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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李成弼怒极反笑,“好,周举人真是好手段!真拿我李弘载当那等贪生怕死之人了……呵呵。两条路我都不选,我选第三条,告官!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弄死我,弄不死我,我明儿个就去击鼓喊冤!”

周太太气的抚着胸口,指着大厅门,咬牙,“滚!”

周寡妇以为周太太怕了,再瞧了眼脸色难看的周举人,眼珠子转了转,张口想说什么,李成弼已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跑了出去。

周家下人看瘟疫一样看着二人,目光嫌弃且冷漠。

李成弼死死的攥着手,走的飞快。

周寡妇追的吃力,一边小跑跟着李成弼,一边声音压低的问,“儿子,告官咱们能赢吗?你现在不是秀才了,县太爷能通融吗?要不……娘回去拿点银子给你,你好打点一二……你媳妇怀孕的时候拿的那一千两,娘还存着,你要不要……”

“不要!”李成弼没好气的冲了周寡妇一句,“我行的端坐的正,清清白白做人,他们周家先设计害我,逼我与未婚妻退亲,又枉顾我意愿强抢我的儿子,就算他周举人只手遮天,我也相信县太爷清正廉明,定能还我李家一个公道。”

他这话不但是说给周寡妇听的,还有一路上那些看热闹的周家下人。

只可惜,他这话,自以为说的威胁十足,听在周家下人耳中,却只是虚张声势,纸老虎一个,谁都没放在心上。

有人跟周举人禀报了,周举人冷笑。

周太太叫了周嬷嬷过来,夫妻两个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周嬷嬷眼睛放光,“老奴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为防止周家人使坏,李成弼晚饭一口都没吃,只喝了一些水,却没仔细去想,周家人若真要使坏,他就是滴水不沾也没有用。

入夜,李成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周寡妇的房间门,被人推开……

翌日一早,李成弼提笔写下酝酿了一个晚上的状纸,他现在不是秀才了,得写状纸,告岳家等于告长辈,按律法不管告的是什么,敲了鼓进去就要挨二十大板,但他不惧,只要告赢,儿子、钱财他都有了,再苦熬十年,他一样能考秀才、考举人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