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喊一声门外的亲兵,又不想被亲兵发现这么狼狈,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就听到花折在门外敲门:“少帅?”
他没回答。
花折倒是不见外,喊了一声“我进来了”,推门迈了进来。
凌安之强撑着坐直了,摆出平时纨绔懒散的样子,“怎么了?忙活完你家殿下了?”
花折背着药箱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凌安之唇色发紫,脸色从来没这么难看过,搭在腰腹上的双手好似还控制不住的有点发抖,就知道他自己也是九死一生。
花折直接欺身向前,先倒了一杯温水送至凌安之唇角,那位偏头不想理他,花折不着痕迹的打趣道:“别客气了,让小大夫也疼疼你吧。”
看着凌安之几口喝完,花折伸手架住他的肩膀:“我扶你躺到床上去,正好给你全身检查一下。”
花折先诊了脉,摇了摇头:“丹尼斯琴估计是属棕熊的,震得你周身气血全不稳,心肺负荷太大,过于劳累,我给你下一副药,今天喝了就能好,明后天是巩固的。”
凌安之任由他折腾,说道:“我从小到大没喝过药。”
花折又摸了摸他的颈项脉搏:“余情怕你受伤得病,临行时托我照顾你;你以前也没碰到过丹尼斯琴,不是吗?”
花折起身,出门喊过了代雪渊,让代雪渊下去速速抓药熬药,他再回到床边从头到脚,将凌安之全身骨骼肌肉全摸了个遍,摸到了左上臂,疼的凌安之“哎呦”一声差点直接喊娘。
“你左上臂肌肉用力过猛有轻微的撕裂,能不疼吗?”花折不再用力,他拿过药箱取出绷带,打算给他缠一缠。
凌安之鼻尖上疼的全是冷汗:“我刚才没感觉到疼啊?”
花折解释道:“人在应激之下只顾保命,刚才捅你一刀你可能都不知道疼,我给你全身松一松,这三天你也别干别的了,就躺着养养吧。”
凌安之郁闷了:“躺三天?众将士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花折使坏,在他臂上酸痛不已的肌肉上又捏了一把,疼的凌安之咬着牙团成了一只穿山甲:“不休息好了以后左臂无法用力,肌肉也没有完全恢复,你以后怎么办?再说也不是完全躺着,就是穿点轻便衣服别轻易使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