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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安山河 毕毕大人 1397 字 2022-10-16

余情见他睁开眼,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三哥,你不要情儿了吗?”

凌安之觉得自己身上的感觉回到了蒲福林雪山,油尽灯枯,死气缠绕,看到眼前这个曾经万千宠爱的姑娘,不禁虚弱的笑了笑:“小黄鱼儿,你这回算是…白费心了。”

余情心下大恸,亦有昨日重现之感,疼的连气也喘不匀了。

凌安之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你不要…内疚难过,我懂你…为什么这么做,从来…没有怪过你,心上的负累…放开些。”

余情用手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安之先前目力惊人,一双眼睛只觉得水光闪闪的有神,而今光芒褪去,却剩下一双泪眼,他伸出了手:“小黄鱼儿,我送你的…匕首还在吗,拿给我看?”

余情不敢不给,她拿出紫罗兰的玉刀,交到了凌安之的手里——

最近这些天,过于憔悴忙乱,匕首上沾染的血迹凝固成了黑色,竟然也无人清洗。

凌安之单手拂过刀鞘上刻的小字,若有所思,缓缓的把匕首塞进了身下的被中。

——余生不安,情深不寿,他的所有侥幸私愿,终是难以逃脱命运的安排。

小黄鱼儿伸手想拿回来,可是又怕抢疼了他,只能苦苦的哀告:“三哥,我没有和他怎样,你信我好不好?”

凌安之笑出余情熟悉的白牙:“我懂你…你不必解释,只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诚心帮你,想必以后…能对你好,我也…放心些。”

嫁谁可能都比嫁他这个已然失势的丧门星好些。

他气喘吁吁:“我凌安之不是你…最后的夫君,可是你余情是我最后的…妻子,玉刀…留之无用,以后看到…徒增伤感,就给我用来陪葬吧。”

余情泣不成声,说什么显露出来的俱为无助:“三哥,你平西扫北,拱卫京城,年纪轻轻,有千秋不世之功,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死。”

一丝落寞自凌安之眼中闪过,千秋不世之功又如何?他谨小慎微的做人多年,却和凌霄两条人命都不能保全:“是…千秋…不世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