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搭话,余情直抒胸臆:“夫君,而今你已经帮助许康轶起兵,我的小哥哥成事或者不成事,是他的造化了。情儿以后的世界,事事以你为重,心无旁骛的待你,你信我吗?”
凌安之听出这是余情此刻的肺腑之言,轻轻点了点头。
余情环住他的脖子,眼神迷恋又有点认真的看着他:“夫君,以后想我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先想着我是你的情儿,后想我是许康轶的妹妹?”
凌安之低眉轻笑,心道谈何容易,不过山盟海誓听着还是挺悦耳的,伴着这初夏幽幽的青草凉风,他轻啄余情的香唇:“给夫君尝尝这嘴上抹了什么蜜?又来变着法子的哄我开心。”
他刚想多占点便宜,便听到不识相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狂奔卷了过来,万般无奈的抬头,见到了侍卫队长周青伦,周青伦也顾不得打扰了大帅和余掌柜的好事了,看到了凌安之确实在关下草地上,一把勒住了奔马提着马鞭子便跳了下来:“大帅,夏吾国女王来了,点名要见您。”
凌安之浓眉一挑:“那个老母狼?我对外是死人了,女王要见死人做什么?”
女王深夜到访?难道是冲着花折来的?
周青伦也不知道夏吾国女王怎么知道凌安之还活着:“我们之前也是这样回她,说安西提督是翼王许康轶,凌帅已经身亡一年多了;但是他们还来了一个女都督,叫做勒朵颜的,她说只要提她的名字,你便不会再装糊涂。”
他和勒朵颜两人日前在草原上剑拔弩张的遇到过,“来了多少人?”
“女王和都督,一共带了五百人,全扮做商人拿着通商文牒悄悄来的。”
凌安之双手抱着后脑勺想了一想,一挺腰又躺在了草地上,两句话就打发了周青伦:“你回禀她们,我确实已经死了,现在安西军提督是翼王殿下许季,让她们什么事找翼王说去吧。”
看周青伦的背影飘远了,凌安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地问余情:“是派谁去通知裴星元了?”
提到裴星元,余情装作神色如常,脸皮不红不白,也没什么不自在:“小哥哥让付商去通知他,否则别人去的话,裴星元可能不会相信。”
凌安之望向天上的浩瀚星河,他们家凌河王府,距离黄门关是四百里:“通知的人出发了吗?”
余情:“一会就出发了。”
凌安之微一沉吟,嘱咐道:“去通知的时候,请一起通知我父亲凌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