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心中雪亮,只不过很多事情必须要做罢了:“我…”
凌安之披衣是瘸着腿起床,开始看卧房内挂了半墙的地图,他指了指信阳:
“确实很多事儿除了你谁也做不了,比如在信阳收账,动辄可得百万两,可这地方民风狡诈彪悍,是为了省一床被面,半路上抓到你都敢扒你皮做被子的主,你现在行迹已经泄露,万一有人在这里打开口袋等着你,你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第248章 身边的人
花折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打仗就是打钱,打仗没钱,难道让社稷军弟兄吃着草,拳打脚踢着上阵吗?帐不收肯定也不行。
花折揉着眉心迂回解释:“凌兄, 社稷军三十几万人去年一年来军费已经是一千多万两,纵使西北税收、各地府库全力支持, 每个月的空缺也不小, 我想尽量填补赤字,你和康轶也不可能一直有时间寸步不离的护着我。”
——凌安之是能打胜仗,可军费如泄洪一般倾泻而出,任谁看起来花钱也是花得触目惊心。
凌安之若有所思的盯了花折一眼, 这货就是许康轶在天山山口捡的一口狼食, 谁当时能想到捡这么个高段位的活宝呢?
花折这些年在中原瞒着许康轶所做的种种,比如埋下的夏吾钉子, 比如地下粮仓, 比如赚的金山银山,随便举出一件来, 就让别人叹为观止了,这些事确实足够有用,也确实足够危险:
“我陪你先走一圈,收不上来就算了。你做事有备无患, 不过搞钱的方法多了,丝路税收,西部矿藏, 余情的家底,这些全是后路。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些事大家全能帮你担一担。”
花折蹭着坐到了凌安之身边,他深觉凌安之压力太大,万事俱要平衡筹谋:“凌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已经答应康轶了,会自珍自贵,打仗日费千金,没钱便放不开手脚,钱的事放心的交给我吧。”
凌安之看花折目光坚毅,执着坚持之意不言而喻,觉得不拿出点筹码来,估计花花公子还是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碧绿的眸子一闪,点了点地图上的睢阳,笑问道:“花折,大楚的钱袋子是哪里?”
“肯定是江浙。”这还用问吗?
凌安之:“江浙的门户呢?”
花折常年经商东奔西走的追逐利益,对地形太熟悉了:“所有江浙税收,俱是通过睢阳运往京城。”
凌安之明白花折对许康轶的意义重大,且相处多日,不想见他铤而走险:“花折,我知道你为了王爷,什么都敢做,他也说不过你管不了你,不过你做之前,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我和许康轶不同,我不懂治国,不过我最懂打仗,也知道怎么才能打持久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