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凌霄陈述,以及在现场彻查了蛛丝马迹, 俱显示表面是流民和突厥暗杀,他一看行动如此缜密, 便知不可能是粗鄙的乱民和突厥所为。
金国骑兵杀泽亲王, 突厥杀手害凌霄,连手法都别无二致,是谁做的昭然若揭,可惜没有证据。但没过多久自己便已经失势, 不再有深入查究的机会了。
他一伸手就拎住了花折的肩膀, 手劲大的吓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折斩钉截铁的点点头:“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 来龙去脉, 一清二楚。”
凌安之心下狂跳,眼光如剑一般刺向他:“兹事体大, 你最好别只是为了病秧子给我编故事,否则…”
“殿下现在不是病秧子了,身体比我还好些,虽然视力差了点, 不过戴上水晶镜,白天不受影响,晚上已经也能看到东西的轮廓了。”
花折拉住他的胳膊, 他也不想往凌安之伤口上撒盐,不过:“你们大楚人有一句话,叫做死也要死个明白,跟我走吧,今天给你一个交代!”
凌安之本来告诫过自己,无论花折和许康轶说什么,他均不会接招,而今却不可能忍得住,他路上问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一个问题:“你在北疆,以余情做饵下药迷惑我,差点让我失态,是不是比这还早的便想拉我下水?”
花折阴谋变成了阳谋,光明正大的点了点头:“普天下,没有任何人比你更适合陪着泽王翼王造反了。”
凌安之:“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的?”
花折看了他一眼:“景阳二十一年,你在贺兰山招兵的时候。”
凌安之觉得多年来对此人的同情纯属多余,泽亲王当年老想杀他看来是对的,这么早便包藏了祸心:“你当时和凌霄交好,也是为了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