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搂住许康轶,一听此时说的话,才是深思熟虑的:“康轶,你总觉得自己活着都难,可我是王国正统,我们的处境非常不一样,其实康轶,我们是一样的。”
花折沉声道:“你生而无趣,也不会像我一样找乐子…”
许康轶:“我…生而无趣?”
就算知道自己真的这样,可被花折直接说出来,心里还是挺…被揭短的。
花折笑了,他最开始在许康轶身边的几年,就是吊着法子让许康轶放松下来:“别人看花园花开好看,你想的是养着没用;别人有时间歇息一会,你能冥思苦想要做的事一两个时辰;别人全喜欢吃喝玩乐,你是吃了一口甜的之后就觉得自己已经吃喝玩乐结束了,又忙着做事去了,还不是生而无趣?”
听许康轶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花折拍着他的后腰:“康轶,你自小在虎狼丛中,你的乐趣,就是治国和为皇兄百姓做些事;而我自小的乐趣就是追求自己热爱的事物,比如自由,比如歌舞,比如医药,比如——你,所以,我们并非不一样,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许康轶觉得,抱在一起的时候,心贴的最近:“铭卓,我这几年,有你陪着,笑得很多了,你,很有趣。”
边疆警报八百里加急进京,早朝刚刚开始,紧急军情便和传令的人一起到了。
来使跪进了朝堂,大汗淋漓声音不稳地启奏道:“陛下,翼王在安西反了!”
翼王谋反,许康乾也有预判,泽亲王已死,许康轶手下是有几个将军,但是全是虚职,统帅大军的经验尚且没有,何谈夺取天下的才能,所以他也并未着急:“是北疆军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