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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千羽看着手里的糖人,有些不确认道:“这是……鳞鲤?”人家都是要蝴蝶、牡丹什么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变成鳞鲤了?

宇文信点头如捣蒜,道:“正是鳞鲤,这家伙又名穿山甲,据说可将山都穿透了。瞧瞧,多像你。”

谢千羽被气得嘴角抽抽,这鳞鲤瘦骨嶙峋,弯腰驼背,哪里像她?

千年寒冰凌寒竟然也没有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子冬实在没憋住,一边笑一边肩膀直抽抽。

宇文信后知后觉,忙往前逃窜了几步,直说前面有卖河灯的。

谢千羽黑着脸跟上他,到了卖河灯的摊位前,她就被琳琅满目的河灯闪画了眼睛,将刚刚的小插曲忘在脑后了。她看中了一个花冠样式,而宇文信偏偏看中了一对鸳鸯样式,二者争执不下,只好都买了。

南市大街的尽头有一些耍把式的,二人看了一会儿,赏了锭碎银子,便挤出人群,骑马直奔南门,去了郊外。

今年的乞巧节过得热闹,城门口也有不少摊位,一行人没有停留,径直去了郊外的百灵庵。

百灵庵今日也装扮了不少花灯,也有一些信男善女在这里上香祈祷,只是宇文信和谢千羽却是朝着后院的那开满荷花的映日湖而去。

七月,这里的荷花却依旧满满当当,挨挨挤挤,在月光下分外宁和。

宇文信命子冬将船从荷叶下拖拽出来,又铺上干净的布子,便当先上了船,转身伸手来接谢千羽。

谢千羽看着那只素净修长的手,缓缓将手递了上去,只觉得他手上有微微的薄茧,随后就是手上一紧,身形一轻,人已然在飘飘荡荡的船上了。

宇文信心里咚咚作响,可依旧表面平静地扶着谢千羽坐在船舷上,之后万分不舍地放开了那只冰凉又柔软的小手,正人君子一般坐在另一边的船舷上,之后对岸上谢千羽的丫鬟道:“我带着你家小姐在湖里逛逛,一会儿就回来了。”

谢千羽转头对岸上二人点头,表示无碍。

宇文信抓着两边的船桨,轻轻摆动,小船就朝着荷花深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