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你知道吗,除了家人之外,我也有其他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东西。”
“是比家人还重要的东西吗?”傅清的声音好似微风,漫不经心的拂过人的脸颊。
傅欢靠着车壁抿了抿唇,“我能知道安辞现在怎么样了吗?”
“当然。”傅清将手里的书放下,接过傅欢手里的药碗,“陛下如今已经在林副统领的护送下平安归京,经过不断的调查取证,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尚且还在邹城的安化瑾,安公公。”
“欺君误国之罪,加上这些年他多多少少得罪的满朝大臣,我想他现在应该不会很好。”
“欢儿,可是想救他?”
傅欢听着一愣,坐直了身体侧头询问,“哥,你有办法?”
傅清张了张嘴,定定的看了她半响,摇头,“没有。”
话落,只见傅欢脸上出现肉眼可见的失落,刚直起的背也颓了下去。
“欢儿就这般喜欢他?非他不可吗?”傅清看着手中已经变凉的药碗,斟酌着张口。
他与傅欢互为兄妹,虽有近十年未见过面,却有天生的血缘亲近,她的想法他多少能够理解一点。
可那又怎么样,儿女情长,在真正的大事面前根本一文不值,是非黑白不重要,大势所趋才是最正确的。
“并不是非他不可”傅欢别过脸声音哽咽,低头垂首掩去眼角滑落出的一滴泪,“而是他只有我。”
她淡笑得勾唇,落在嘴角的泪珠有些苦涩,“哥,我好像从没跟你讲过在辽东时候的事。”
……
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