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响,将里头的两个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堂内就听得那男人吓得狠了,呼吸急促,对那女人道:“莲花,快,快去看看去!”

那被唤作莲花的女人吓得也不轻,她浑身发抖眼泪汪汪:“…我害怕,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

正推开房门进入的林慕城看了过去,不由打量起来。

那男人躺在床榻上,实则并不老,只是已经病入膏肓,瘦成了皮包骨,眼窝深陷下去,一双惊恐的眼正往自动打开的门口瞧,手死死抓着那女人的手,乌青的唇瓣发抖,壮着胆子问:“是,是谁在那儿…”

那女人将近三十岁,也并不年轻,身怀六甲,似乎快要生了,她吓得已经跪下来不住地磕头,哭喊着“饶命”。

林慕城见着把人吓到了,心底几分负罪感,也有几分尴尬,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用害怕,我并非妖魔邪祟,只是路过看二位是遇上麻烦,特来解救二位的。”

女人听着以为是神仙来了磕头磕得更重了,林慕城只好上前去把人扶起来,因看不见林慕城,她兀然被抓住手臂吓了一跳,但想着是那位神仙,才颤巍巍站起身。

林慕城瞟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发觉这男人已经被身上缠绕着的浓烈魔气耗尽了精元,生死只在一线。

也不知这男人是什么缘由被魔气缠身,而且看起来这魔气似乎缠着他许久了。

这时,女人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朝林慕城诉苦:“大仙,我相公刚至而立年,家里布庄正有起色,却不知染了什么脏物,找了神婆和郑道长也没用,这几年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还夜夜做着噩梦,眼看着身体就要拖垮了,我如今怀了身孕,大仙一定要救救我相公,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啊。”

闻言,林慕城低下身去看那男人,伸手捻了他身上的魔气放在鼻尖闻了闻,但从这点儿魔气并不能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魔障,也不能发觉其他什么问题,便问道:“你们可有得罪什么魔物,或是惹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才染上魔气的?”

女人哭诉道:“哪敢啊,我和我相公本本分分做些生意,生意正有起色且越来越好,如今我也怀上了孩子,他身子就彻底开始,雇的下人见着都跑了,大仙,我们真的是本分的生意人,都不敢敢去得罪别人,怎么敢去得罪魔物。”

林慕城观察着那男人的神色,见他有些怯懦,目光低头躲闪,顿时弯起嘴角,不再去问那不说有用的消息的女人,睨向男人,轻笑问道:“是这样么?你娘子当真没有真没有隐瞒我什么?或者说你有没有隐瞒我什么不说呢?”

男人被逼问得越发怯懦,压根不说话,女人直道不敢隐瞒并且再三保证。

林慕城观察了男人许久,见他一直都是闭口不言,只能作罢,毕竟自己已经救上门来了他不让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随即,林慕城从腰间布囊里取出一张符递给女人,嘱咐道:“化灰吃下,可保一段时日性命。”

说完,林慕城便转身离开了,顺手帮忙把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