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拿着那张符久久愣在原地…可保一段时日,意思是救不了?

林慕城在人墙头贴了一张符,听着里面嚎啕哭声,往窗户瞥了一眼,虽并不能看到什么。他叹了口气,随即翻墙离去,多送一张符已经仁至义尽了,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林慕城贴符足足贴了一上午,才将北边给贴好,他靠着墙想了想方才那男人的情况,便去寻了文诗凤。

文诗凤贴完符此时累得蹲靠在墙边休息,见着人,他走过去跟人蹲在一起,将腰间的酒壶递给他道:“辛苦了,来喝点酒。”

文诗凤伸手推开,有气无力摆摆手:“不喝,给个橘子解渴。”

林慕城笑了笑,手一摸腰间乾坤袋,手里头便多了一个青橘,边递过去边说:“这可是南丰城的橘子。”

文诗凤管哪里的橘子,能吃解渴就行,他接过便开始剥,边剥抬头眯着眼看了看耀耀烈日,似是回忆地说道:“我记得你在南丰时特地攒了几麻袋?所以才这么穷?我问你,橘子有这么好吃?”

林慕城语噎。

文诗凤将剥好的橘子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他:“不见你之前这么喜欢吃,走一趟鬼门关咋忽然喜欢了?”

林慕城接过半个橘子,默然不语地将甜橘瓣塞入嘴中,他边吃边笑道:“你不觉得橘子很好吃么?”

自林慕城从无尽深渊里头出来,文诗凤每每问他一些突兀的改变,他都是敷衍或是不做回答,惹得他是越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看了眼林慕城,见他笑得并不真心,随即拍了拍手上橘渣,扶着膝盖起身,问道:“你还记得封城么?”

林慕城也扶着膝盖起身,神色疑惑看向文诗凤,道:“葑城?不是我们下一个去的地方么?”

文诗凤狐疑地看了看他,见人面色不改,才半信半疑说了句:“我倒还以为你这名改的因为他呢。”

说完,文诗凤打着哈哈走了,林慕城一步追上去,笑道:“什么葑城封城的,饿了没有,活干完了,我请你喝酒吃肉去。”

文诗凤睨他一眼,想着他藏着的银子,嘴角不由弯起:“鞋底的银子快拿出来,等会儿别熏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