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烫手。
黎厌声音沙哑,喊她:“谈岁。”
“你发烧了。”谈岁皱着眉,在沙发旁坐下,将姜汤递给他。
味很冲,闻着就喝不下去。
黎厌下意识拧眉,将碗端过来,俯身放在茶几上,“先放一放。”
看他这满脸拒绝和不情愿的样子,谈岁就猜到他是不想喝。
无奈地叹了声气。
于是,黎厌眼看着她将姜汤重新端回厨房。
一时摸不透她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生气了?
但是……真的很不好喝啊。
要是他被难喝到吐了,多丢人。
黎厌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怎么也做不通,难过地纠结着,身子慢慢软下来,脑袋歪着,又要昏昏欲睡。
谈岁拿着退烧药和刚接好的温水跑过来,叫醒他。
少年不情愿地掀开眼帘,半眯着眼看谈岁,又委屈地瞥了下嘴。
浓而密长的眼睫毛如蝴蝶振翅,扑扇着翅膀,倦倦地垂着。
稍不注意,就要阖上眼。
“吃药。”
谈岁手伸到他的脖颈后面,托着他的脑袋,迫使他身子坐正。
刚坐正,不到两秒,黎厌又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了。
谈岁只得再次扶黎厌直起身,往他那侧挪近,托住他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少年的后脖颈很烫,歪着头靠在谈岁的肩上,热度相递,烫的谈岁红了脸。
谈岁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哄着,“你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
“嗯。”黎厌的回答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从谈岁手中接过水杯,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