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你来了,怎么样,上午的围猎,没有辜负本相的期望吧?”

余洛安心知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地说了。

宋锦玉遭了那么大的罪,宋丞相都能云淡风轻,可一听余洛安对下午半场的围猎没有把握,脸色瞬间就凝重下来。

——果真,这宋丞相,把权势地位,看的比亲生女儿来的还重。

若没有出宋锦玉投毒一事,宋丞相倒想试试去给元憬的马儿使些绊子,可如今宋家正是风口浪尖,又刚讨了皇帝的怒气,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无妨,即便真的失去此次秋猎头筹,本相自有旁的法子,让你取得皇帝的信任,届时一切还可按原计划进行。”

余洛安敛下眼睑,遮住眸中一切的波诡云谲,面上无比顺从地:

“是——,但听丞相大人吩咐。”

下午半场围猎还未开始前,辛夷和父亲一起用了午膳,就昏昏欲睡了,又见过前来探望的皇后和姨母,元贞哥哥也在。送走所有人以后,辛夷已经困得不行。

她从前便多有午睡的习惯,如今受了伤,约摸是喝的药里也有安神镇痛的药物,没精打采倦怠得紧。

“小姐,您若是困了就睡吧,晌午的时候已来了许多官眷探望了,想是下午不会再有人来了,如若真有,奴婢接待了,就说您不便见客打发了就是。”

霜叶心疼她,明明困得眼皮都耷拉下来,却又怕再来什么重要的贵人自己失了礼数;但如今听霜叶这么一说,辛夷是再也扛不住了,扶着霜叶的手重新躺下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睡熟了。

霜叶把屏风挪过来围住软榻,尔后搬了椅子坐在旁边不远处,拿着扇子开始熬药。

辛夷睡得越发沉了,但是到了后来,却隐隐不□□稳起来。

想是先前坠马受了惊吓,时隔这许久,她又做了噩梦,梦到了前世所发生的事情。

那时二人婚后半年了,明明是夫妻,一起用膳的次数都能数的过来,更别提共寝。夫妻情薄,薄如蝉翼。

后来府里新进了一批丫鬟,其中送来她院子里的几个里面,有一个格外聪明伶俐的,名唤阿芜,会唱曲会跳舞,还会讲笑话;最重要的是,也爱看话本子,还很活泼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