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训斥我?洛安,你怎么能训斥我,明明是我挨了打了……”

宋锦玉这会儿俨然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模样,半分理智也无,又把矛头指向余洛安,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别人,仿佛全天下人都有错,就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余洛安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你挨了打了?要不是你先去害辛夷,你怎么会挨了打了?!”

余洛安突然拔高声音质问宋锦玉,实则是心里痛苦,快被滔天的愧疚和难受淹没了。

他本就亏欠辛夷良多,退婚一事如鲠在喉,成了一根刺扎在心头挥之不去;如今宋锦玉又惹出这样的事端来,辛夷该有多恨他,他想都不敢想。

宋锦玉闻言却是忽然发狂,声音抖的尖厉起来:

“余洛安!你怎么能帮着那个贱人说话?!你是我宋家的未婚婿,不是她辛家的!怪不得你这么生气,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挂着辛夷?我告诉你,你休想——”

宋锦玉这会儿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嘶吼间扯动着身上的伤口,她竟像感觉不到了似的,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记着和余洛安吵,别说大家闺秀,连平常女子该有的礼数都失了。

余洛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被她三言两语刺到痛处,竟错些也失去理智。

余洛安懒得理会她了,也怕自己再待下去事态会更严重,他沉下声:

“我同你说不清,你安分些,先好好养伤吧,别再给丞相和宋家招惹是非,否则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话音一落,余洛安也不再多言,告辞都没有就转身离去,徒留宋锦玉一人,揪着被子一脸愤恨,哭的更大声了。

余洛安又去见了宋丞相。

上午围猎场横空杀出一个元憬,想必丞相已经知道,若非后来他踏破围栏出去救辛夷,恐怕余洛安也无法夺得上半场的第一,且是险险超过。

丞相到底是沉稳的多,方才刚经历那般变故,面上却半分看不出来,还有闲心喝茶,见是自己订来的小婿,还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