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认得那字迹,收了字条便让随侍的仆从们先回去,她带着小桃往不远处的富贵饭庄走去。
富贵饭庄也是孟谈异的产业,他正坐在雅间里看她们过来,桌上摆着茶,正好供她消食。
谢罗依一进雅间就问:“找我来干什么?”
孟谈异的目光温柔得都快滴出水了,久久不说话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她,弄得谢罗依头皮发麻,轻咳一声:“有什么话就说。”
孟谈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情眷恋地道:“我真怕你这次凶多吉少。”
谢罗依知他是说这次王府被禁足的事,揉揉额角无奈地道:“你能望我点好吗?”
孟谈异道:“让你离开澹台成德就是为你好。你也不瞧瞧你嫁他之后多病多灾的,就没一天太平日子,他这是在克你!你知不知道?”
谢罗依见他越说越激动,抿嘴笑了:“白日先生什么时候成算命先生了。”
孟谈异叹了口气:“你就是不肯听我的。”
谢罗依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可不能背弃人家,遭世人唾骂。”
孟谈异道:“他的风评能好到哪去?王府刚解禁他就跑去倚红楼了,有他这样为人夫的吗?”
谢罗依嘻嘻一笑:“要不咱俩去捉奸?”
孟谈异白了她一眼,转脸又笑:“你要是肯,哥哥这就为你出头去。”
“别胡闹了。”他真就站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急忙拉得他重新坐下,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孟谈异自斟自饮了好几杯茶,就是一语不发,谢罗依敲桌子道:“到底怎么了?”
“我要去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