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依沉默半晌:“南方挺乱的,去那儿干什么?”
“我本该行医天下的,但……”他欲言又止,看着她咳了一下,“还不是担心你嘛。现在你也嫁人了,我也该放心了。”
听他这话,她略有些尴尬地垂下头,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情义,怎奈从小就将他当作兄弟,其余别无他想。
然而听闻他要走,心里也有不舍,毕竟他从小就住她家隔壁,在印象里他从未离开过京都,就算有一次他师父要将他带走,他都哭死哭活地不愿走。
“去南方也好,我听说南方的少司山里有不少好东西,正对你胃口。”她嘻嘻笑着,离别的哭哭啼啼最让人头疼。
孟谈异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谢罗依道:“跟你混在一处,总得学点东西,免得被你嫌弃呀。”
孟谈异笑道:“你倒是有自觉。”
谢罗依挑眉,她一贯自觉得很,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以前是那些姐姐妹妹们处处想害她看她出丑,如今做了双面间谍,只怕想找她麻烦的人更多了。
两人又说了些儿时在一起的趣事,嬉笑感慨一番后,孟谈异的伤感又回来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谢罗依调侃他:“你在京都的大家大业可怎么办哟?”
“给你啊。”他说得极为自然,一看就是一早就想好了。
谢罗依吓得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太危险了,你的产业在我手上不安全。”
孟谈异道:“你也知道自己危险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觉得他误会了,想要解释,却被孟谈异止住。
“既然你选择了澹台成德,我也选择相信你,希望我们的选择都没有错。”
谢罗依被他说得有些心慌:“万一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