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清越带去安全的地方,别带回来了。”澹台成德叮嘱道,“再问清楚是谁将她带出来的。”
白无眉呵呵笑着朝他挤眼睛:“说不定人家女娃娃很想见你呢。”
澹台成德冷冷地道:“本王不想见她。她离开京都,越远越安全。”
白无眉耸耸肩:“小美人要伤心了。”
澹台成德瞪了他一眼,白无眉道:“她不是爷的菜,哎,我走了。”说完竟从屋顶翻了出去。
白无眉虽然走了,但澹台成德更急躁了,脑中千头万绪,清越被放出来了,这说明皇帝已经知道他和谢罗依两人一直在演戏?他知道她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准备拿她威胁他了?
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如此紧张,他甚至能感觉到汗正飞快地飙,而眼前金星乱冒。
鱼安见他这样吓得不轻,忙倒了杯凉茶让他降火。
澹台成德一饮而尽,渐渐冷静下来,他与谢罗依分手后,她先是气冲冲地回府又气冲冲地出去,手下的人是看见谢罗依自己进宫的,并没有被人强迫。那么皇帝要是知道的话只能是她自己说出来,可她会因为与自己置气就忘了之前的种种,不管不顾地出卖他?
他摇摇头,她不是如此冲动的人。
如白无眉说的那样,如果冒然进宫实在太过危险,但如果不进宫就无法知道她是否还安全。澹台成德觉得心里有一团火,他无法忍受她待在别的男人身边。
忽然他的目光投到乱七八糟的书案上,嘴角浮起诡笑,粗粗地整理了一下,铺开纸吩咐鱼安研磨,提笔回想了一下她往日的笔迹,一笔一划颇为认真地模仿起来。
在一旁伺候笔墨的鱼安实在好奇,忍不住不停地偷瞄,这一瞄不禁暗暗腹诽,自家主子真是阴损,损到家了。
澹台成德收笔后在信封上写下两个大字,休书。
外头月影西斜,此刻他倒不急着进宫了,心情大好地爬上榻补觉,命鱼安好好守着,午时一定要将他叫醒。
等到午时,他神清气爽地起来洗漱更衣,揣着休书慢吞吞地坐着软轿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