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年前有过。”季叔公答。
“如何应对?”
“焚烧,整村焚烧。”
“整村焚烧?不论染疾与否?”嬛大惊,如此惨无人道。
“然也,未免疏漏,一旦有一地发生时疫,均封地焚烧。十数年前那场时疫,是在黑山凹村子里蔓延,扩散十分迅速,数十名巫觋围村禳祭,杀了上百头牛献祭,都无济于事,甚至有几名巫觋亦受到感染,未免事态失控,国君无奈,只得下命焚村。
此事于国君影响甚大。
太子妇与国君也接触过一段时日,当知晓国君乃胸有沟壑,心怀苍生之贤君。当时国君尚且年轻,意气风发,却仍旧只能无奈下令焚村,一日之间数百人丧生,国君痛心疾首不已,为身体埋下祸根。
此番时疫,蔓延范围更广,牵扯人数多达数万。
国君不忍焚城,故只得请太子妇前去相商,看可有办法。”
“吾知晓了,谢过季叔公相告。”嬛了然。
“还有一事,太子不欲太子妇操心前朝之事,颇是抗拒让老奴前来相请太子妇。后亦是因为考虑到国君躯体抱恙,太子不欲忤逆国君,方才允了国君之意。”
“嗯,吾会劝解太子的。”
“太子妇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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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嬛第一次步入赢国公宫,长长的石阶上,一座巍峨宏大的宫殿赫然屹立,青砖红瓦,金釭砥柱,殿顶双庑重檐上铺就着的红色筒瓦簇新锃亮。嬛不禁乍舌,赢国果真财大气粗,公宫修建得比大周朝豪壮霸气得多。
得了太宦的提前传唱,嬛入公宫时,争辩了一夜一晨,已疲惫不堪的朝臣公卿已重整衣冠,整齐列队,恭迎太子妇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