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茗问。
“还能怎么?席上那吴靖让他家家伎出来舞甚剑助兴,那家伎风情扭动得,恨不得贴在君上身上。”
“真有此事?”茗诧异,君上有洁癖,一向不轻易让人近身,会让区区一名家伎接近自己?茗不信。
“别听她胡说。”嬛坐在案几前抿了口茶,说道。
“小人可没胡说,那家伎的眼神直勾勾的黏在君上身上,就差把人也快贴上去了。”
茗听到这里,大概也了解了,约莫着就是邑守想使美人计贿赂君上。
君上与夫人之间,虽大昏那会有些罅隙,可这些时日以来,不可谓不恩爱。君上后宫还有三名大昏时他国媵来的姬妾,也都姿容艳昳,可也没见君上正眼瞧过她们一眼。
茗不相信,君上会看上这偏僻小邑的一名普通家伎。
嬛的想法与茗一致。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秦玙秉性行事如何,她已大概有了了解,她相信他,不然他方才也不会故意摔了酒爵。
是以,方才秦玙让她先行回后院,他与邑守等臣工还有要事商量,迟些回来时,嬛毫不犹豫便自己回了后院。
她觉得无甚,倒是气坏了寺人堇。离开时,寺人堇那恶狠狠地眼神,就差没把那名家伎身上给灼穿两个洞。
下午那会儿嬛睡久了,这一时半会的无一丝睡意。
季夏的夜晚,螽斯诜诜薨薨,嬛坐在廊下纳凉。
秦玙回来时见到的便是月下美人,执扇轻摇的丽人图。
秦玙走上前问道:“嬛怎还未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