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元长公主办成了正事,还不忘夸赞两句,“早没想到你们两家有这样的缘分,两个孩子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我这个做媒人的,心里都跟着盼望起来。”
孟家这爵位传到如今已是第三代,孟侯其人更是小心谨慎的很,闻言诚惶诚恐,“说起来,这亲事还是我孟府高攀了,以博望侯如今的声望地位,京中闺秀哪个不都配得,偏小女得了垂青……如今又有您亲自做这大媒,这当真是我孟府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馨元长公主见孟家家主恭敬,笑着摆摆手,“孟侯也不必太过妄自菲薄,您家好歹也是侯府门楣,且令爱又得慕家老封君看重,只要她日后继续顺应天命、守住规矩,这好日子且在后头等着呢。”
孟侯知道长公主这是代上头那位传的话,说的既是孟芫,又暗指孟家,又把头压得更低了些,“我孟家得天恩浩荡,瞬息不敢有忘,小女更是恭谨谦和,一定不会辜负长公主您的厚望。”
馨元长公主贺也贺过,敲打也敲打过,也不再多留,只说很快还要再见,这谢媒宴日后再吃也不迟。
孟芫作为当事人,却只能等在小汀州不得出来。
等倪氏将消息带到后宅,孟芫心安之余,不禁有个疑问。
上辈子那副“天作之合”的御笔墨宝,为何没有赐下?
难道是没有了孟家和旁家议亲的事,才让事情稍有不同?
天家急着让事情落定,慕家这礼过的自然也快。
馨元长公主贵人事忙,也不是回回都亲来,大部分时间还是要由慕家自行操持,每次也必是请了京中有头有脸的“全和”夫人代劳,必是那高堂健在,儿女双全的。
且礼数上也丝毫不差。
问名时,慕家在洒金的细帖上注明了慕府三代近支名讳、官阶,就连可有可无的细产明目都专门附了簿册条呈,虽不至巨细,但大致也可见慕淮家底之丰,倒让倪氏又忙乱了几日,给孟芫的嫁妆单子又更添了几笔。
媒人拿了孟芫的生辰八字回慕府去合,果然得出个“姻缘美满、宜室宜家”的卜文。
次日慕家就派人担来了一网兜“许口酒”,孟家又将网兜上缠束的绸绢和银饰取下挂在家中花木上,除了绕担的“缴担红”原封带回,还要附上一瓮“回鱼筷”。
再往下,按说就是小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