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还在挣扎,“那孩子也是在我眼皮底下长起来的,总不至于……”
“那我就再让你明白明白,方才引咱们进门的小沙弥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符氏稍微一回想,就知道顾氏所指,那小沙弥说,要领着她们几个去西苑用斋饭……
这事外人可不知道,也是半年前,梅氏死乞白赖挨凑上来有那么一回。
“不会的,不会是她的……”
慕淮不想在此地久耽,直接一锤定音,“这事是不是她做下的,其实并不太大不同,至少她从中穿针引线是逃不过了。我今日不是升堂问案,但太夫人您也想仔细些,往后能不能指望了你甥女过活?值当这是我对你这个长辈最后的容让。”
符氏只茫然了一瞬,随即咬牙,“两日前我确是同梅氏提起咱们要来落林寺礼佛之事,至于她是不是这次暗杀的始作俑者,我确着实一无所知。”
落林寺的主持为宫里贵人操持法事的事是真,只是大雄宝殿内被人趁机埋伏,这是慕淮最后得出的结论。
一家人为防归途再有危险,特意绕了远路回到家中。
符氏自动自觉关门闭户,再没颜面出来作妖,顾氏虽然勇毅,到底上了年纪,也被扶着回了三思堂休养。
慕淮和孟芫回到正院,孟芫遣离下人,惴惴问他,“夫君是否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又打算如何应对?”
慕淮难得表现出一丝丝忧虑,“如果只是梅氏买凶倒也罢了,只是你难道不觉得,落林寺全部僧众恰在事发时被集结在旁出做法事,未免太巧了些?”
孟芫脸色也微变,“夫君的意思,是说有人勾连了西府之人,意欲将咱们西府一举铲除?”“那又会是谁呢?”
“西府之人我一时间还说不准,但能动用宫里的威势左右落林寺当日安排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夫君是指?”
“圣人最具龙威,然而这手笔不像他所为,他若想要我性命,必要制造出我仿佛是意外身死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