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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寰被吓得一机灵,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来人眼睛都瞪直了,喃喃道:“母……母后?”

那春意荡漾的宫婢仍不知羞,在绒毯上扭动身姿:“什么后呀,皇上快把他们撵出去!”

秦寰早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一脚踹在那宫婢的心口上:“还不快起来!”

“皇上,”虞妗不想看他,只冷声说:“哀家在外头等你。”

秦寰一直垂着头,他不敢看虞妗的眼睛,害怕看到失望,看到她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听见虞妗要走忙慌乱的抬起头,还来不及说话,便听银朱说:“圣上,奴婢们冒犯了。”

一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婢:“将她拖出去,杖责三十,别打死了,娘娘还要问话呢。”

说罢便搀着虞妗,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秦寰看着虞妗的背影,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满目颓丧的跪坐在地上,崩溃的揪紧自己四散的发,带着哭腔喃喃道:“怎么变成了这样……”

等秦寰被伺候着洗漱干净,换了身衣裳,去见虞妗时,被周边跪了一地的内侍宫婢吓了一跳。

转头便见,那行完杖刑的宫婢,淌着半身血被人拖来,口里还有气无力的说道:“饶了奴婢吧……奴婢知罪……皇上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秦寰面露不忍,试图开口与她求情,却被虞妗一道眼风吓得说不出话来,讷讷的站在一边。

虞妗不管他,只问道:“查清楚了?”

银朱略一点头,轻声说:“此女名唤蔓蔓,是齐太后前些日子送来长乐宫的,与皇上玩乐也有些时候了,日日勾着皇上在寝殿日夜笙歌。”

虞妗嗤笑一声,看着秦寰:“你觉得,你那生母对你可好?”

秦寰知道虞妗生气了,又不敢像从前一般跟她撒娇,听她这话,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的摇头。

眼里带着真挚,企图让虞妗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