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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停住手,愣住了。

手中的匕首滑落在绒毯上,无声无息,虞妗不挣扎也不躲,由着来人抱着自己坐在榻边,直到对方扯起榻上的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笑了一声。

“这把匕首跟了我三年,原以为今日要开刃见血了呢。”

借着朦胧的亮光,虞妗仰脸看着来人,即便胡子拉碴风尘仆仆,那双熟悉的凤眼仍旧闪闪发亮,比外头的星星还要耀眼些。

虞妗抽了抽鼻子,是熟悉的,雪山银针的气息。

这不是秦宴又是谁。

秦宴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握着刀刃将刀柄放在虞妗的手上:“怎么不喊人?若今日不是我,换成旁人,你便打算以命搏命不成?”

“此时你不应该还在北地吗?”虞妗耍赖,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如此不顾惜自己?”秦宴先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不觉得凉,才捧着虞妗的脸让她正视自己:“不要自己一人待着,哪怕在自己的寝殿,身边时时刻刻都不能离人,你那两个女官,总要有一个跟着。”

握着虞妗的手,掂了掂,说:“你这匕首花里胡哨的,没什么用,若今日来人身手与我不相上下,你连开口喊人的机会都没,更别提活命的可能。”

“先收着吧,我那儿有个新得的袖箭,回头给你送来,模样精致像个手钏,你也能时常带在手上不惹人怀疑,也适合出其不意一击致命。”

虞妗挑眉,勾唇一笑:“若来人是你,也能一击即中吗?”

秦宴贪恋的看着眼前朝思暮念的人,这才多久未见,思念已然如同附骨之蛆,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如果带着这只袖箭的人是你,就能。”

虞妗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身乖顺的靠在他的胸膛,闷声闷气的问道:“说真的,你这会儿不应该还在北地吗?听说你们撵着呼揭的残兵,都追去了呼揭王庭,逼得呼揭大汗连夜拔旗搬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秦宴悄无声息的笑了笑,鼻尖蹭蹭她柔顺的青丝,嗅着熟悉的莲香,漂泊无定的灵魂终于寻到了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