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秦宴面前站定,语气欢快,便是隔了一层面纱,也能猜得出她的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意。
“表哥,许久不见。”
虞妗这下明白过来了,她当然不曾见过这个秦昭,她也不曾招惹过她,真正招惹了她的,是秦宴。
自己完全是经受了无妄之灾。
可秦昭注定一腔春心向东流了,秦宴根本就是个榆木疙瘩,哪里懂她那点小心思。
头也不抬的道:“让开。”
秦昭脸色一变,以为他在怪自己挡着他看殿中舞蹈的美人了,登时柳眉倒竖:“表哥觉得她们跳得好看?区区舞姬,如何比得上我?还是表哥觉得我跳得不如她们吗?”
秦宴烦她挡着自己看虞妗了,本就不耐烦得很,她这质问的语气更是火上浇油,睨着她,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原来郡主尚且有自知之明,本王也不必明说了。”
中原女子多含蓄,少见秦昭这般大胆奔放的,直看得虞妗啧啧称奇。
秦朝怒火上头,势要与池中的舞姬比较高下。
虞妗真觉得自己见识少了,竟然真会有人自降身份,拿自己与个舞姬相比,更稀奇的是秦震居然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面上一派纵容之色,更多的竟是引以为豪。
舞姬低眉顺眼地从台中退下来,秦昭与她四个橙衣婢女昂首挺胸的站立在正中。
一声尖锐的哨声过后,充满异域风情的鼓点声骤起,秦昭随之而舞,一行一动间充满了力量,她手脚上的铃铛接连发出脆响,合着沉闷的鼓点声,莫名相得益彰,引人啧啧称奇。
虞妗这注意力却落在她那四只铃铛上,方才秦昭走动时,那铃铛是半点声音也不曾发出,她还以为这本就是哑铃铛,没想到竟然是会响的。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高阳郡主,不但会舞,还会武,并且一样技艺高超,是个需要防备的对象。
她可没忘记,秦昭那怨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