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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妗笑了笑,说:“他才八岁,却也不像八岁的孩子了。”

又问青黛:“你八岁时在做什么?”

青黛也只笑笑说:“还是与弟妹玩耍的年纪,天真着呢,家中的姑母也是宫里的女官,才出了宫,在我家做客,当年特别钦佩她,时常缠着她说说宫里的见闻。”

青黛说得天真,虞妗也跟着笑,却在想秦寰当真不再是个孩子了,他若还是个孩子,万万学不会与蒋韶密谋,叫她和秦宴吃这一遭哑巴亏,自己还能博得个恭亲尊长的好名声。

“兴许这便是帝王家吧。”

秦寰越来越像那个老皇帝了,虞妗甫一想完,脸上浮起一阵讽笑,也不知那事事机关算尽的先帝,下了阴曹地府,得知他那千宠万宠的齐皇贵妃,给他带了顶天大的绿帽子,他还将这绿帽子送上了皇位,会不会气得从坟头里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我不是猪!

其实我这周上了个特别毒特别毒的榜单,然后我应该日更六千的,但是我没忍住睡着了。睡醒都十点了,稀里哗啦写更新。差点让我自己变成猪。

第三十一章

距离秦宴被罢免职务已过了大半月, 虞妗称病不出亦是如此。

青黛屏退了传话的内侍,走进来。

纯银的祥云纹四角铜炉熏着香,不见白烟却闻暗香袭人。

虞妗幼时落过冰潭, 病了月余才好些, 后来便得了畏寒的毛病, 桂宫中各殿,她所及之处无不整日整夜烧着地龙。

青黛脚下不停,挑开幔帐往里走, 便见伏在案上的虞妗, 柳眉紧蹙似是疲累得紧, 绸红色的华袍曳地,水袖松散露出一截白嫩如玉的藕臂,葱白的指尖还持着朱笔, 一旁是敞开的奏折。

便是她称病不出,一叠叠堆积如山的奏折, 亦是一日不辍的送来桂宫, 青黛觉得自己能够合理怀疑, 外头那群君臣,试图让太后娘娘劳累致死。

虞妗睡得浅, 哪怕青黛脚下无声还是让她有所察觉, 她揽着衣裳直起身, 腰背上似乎背着一根无形的戒尺, 夺目的贵气从她眉宇间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