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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朱满脸愤愤的说:“个扁毛畜生还会认人,奴婢喂了它好些粟米,瞧它脚边挂得重,想着帮它取下来,却精怪得很,死活不让我碰它脚边的东西,伸手去拿还啄我!”

虞妗听她说得生动,唇角弯弯,露出一抹浅笑,顶着这大鸟走到榻边,青黛怕它压着虞妗,连忙把它抱了下来,安置在几案上,又把装着粟米的小碟子拿了过来。

一边说:“明明是候鸟,却也不见它迁徙,从去年冬日忙活到今年开春,从北地往上京来回跑,倒是难为它了。”

“许是摄政王驯养它时,改变了它的习性,”虞妗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着去拿它脚边的竹筒。

银朱在一旁连声说:“娘娘小心些,这鸟喙可尖利了。”

疾风察觉有人靠近,歪着头看了虞妗一眼,随即便若无其事的低头啄食粟米。

虞妗有点恍惚,她竟从这傻鸟的眼里,看见了和秦宴如出一辙的防备,却也只转瞬即逝,黑溜溜的小眼睛在确认是她以后,陡然温顺下来,怪异得很。

也没时间细想,见疾风不再防备,虞妗便快速解下了它脚边的竹筒,旋开盖子,将里头的纸卷倒了出来。

“这……是蚯蚓还是蛇?”银朱伸着脖子看。

青黛笑她:“这明明是龙。”

“是吗?”银朱满心疑惑:“画得可真丑,写字不好吗?”

虞妗静静的看着纸卷上,伤痕累累似龙非龙的蛇形物体,听着她二人碎碎念,喉咙却梗的慌,一不留神眼角便落了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