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韩修面前跪坐下来,韩修从榻上转过身,发梢带着沐浴后的湿气,胸前衣襟随动作稍稍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谢嘉杭咽了口口水,等待韩修开口,不想韩修只是一直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尽管韩修面无表情的时候比笑起来要温和得多,但谢嘉杭背上还是慢慢渗出冷汗来,只好自己开口说:“陛下深夜召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韩修不答反问:“怎么不穿上午那套衣服来?”
“诶?”谢嘉杭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微微一愣,“那个太过隆重,回来喝酒的时候我怕弄脏就换了便服……”
“那个叮叮咚咚的,一会办起事来一定很有趣。”韩修用手撑住下巴,周身气势凛然一变,脸上挂起那副可怕的似笑非笑。
办事?办什么事?
谢嘉杭背后一凉,又听见他问:“朕给了你鸡蛋,怎么不砸?”
“庄子刚刚修缮好,前几天我去看的时候黄舒他爸亲自在扫地……”
韩修眯起眼睛:“扔花的时候你就不怕弄脏了?”
“……”
最可怕的不是被刁难答不上来,而是都答得上来,但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句话就会戳到韩修雷点。
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么韩修的心思大概就是悬浮在外太空的针吧。
韩修抬起手,谢嘉杭条件反射往后缩了缩脖子。韩修微笑着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靠朕近一点。”
谢嘉杭心惊胆战,依言照做,刚凑近一点点韩修就催促道:“还是太远,再近一点。”
“……”
“再近一点。要朕帮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