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凛迟疑地摇头:“说实话,我不太相信。”
朝阳基金会慈善晚宴会场内,沈垣坐在场馆的角落,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小腿的刀口不浅,他没来的及缝合,只进行了止血和包扎就飞快地赶来现场。
幸好他一身黑色西装,伤口就是血崩了,只要他不吭声,也没人看得出端倪。
“沈老板。”一个一身灰色格子西服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向他走来,“怎么躲在这?”
男人有着中年人的通病,四肢纤细却大腹便便,两颊泛着红光,不知是身体好而透出来精气的还是被酒精熏染的酒气。
沈垣掺了糖似的笑,抬手敬酒,杯沿自动低一截:“赵经理,您看您,气色真好,我今儿还和大黑聊到了您,说您现在也是北聊那边的龙头了,我们都得仰仗您!”
赵颂被奉承得心花怒放,心下虽不屑,面子功夫却还是做足了:“哪里哪里,沈老板才是后生可畏,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为基金会赢下陈氏这么大一单生意,我就不行啦,年纪大了!”
沈垣品了品唇齿间的酒香:“我只是运气好,可惜,会所被我搞砸了,要是当时让您接手,做的肯定会比我好。”
赵颂的笑淡了淡:“年轻人经验不足,正常。”
“在说什么呢?”
陈禹迈着轻快的步伐,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红艳艳的酒水在杯壁之间摇曳,头颅也跟这杯摇摆的水似的,眼里被笑意盛满后不要钱似的沿路倾洒。
“沈哥,背着我说悄悄话?”陈禹长手一伸,勾住沈垣的脖颈,将手里的酒杯递到他嘴边。
沈垣嗤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怎么会。”
赵颂看他们亲昵的模样,有些犯恶心,表情滞住了一瞬,好在他功力深厚,转眼那抹亲切和蔼的笑又重新端住了:“陈少,怎么没见令姐来参加晚宴?”
陈禹懒懒地靠在沈垣肩上:“她是大忙人,签完合同就忙公司去了,一个晚宴而已,我这不是替她来了?还是说赵叔想老牛吃嫩草?这我倒是可以引荐。”
赵颂跟踩了电门似地摇头:“不不不,我孩子都八岁了,一家老小,不跟小沈似的,没什么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