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家里还有条狗。
孙覆洲看见这狗第一眼,就认出了是沈垣头像上的那只,威风凛凛的黑背,标准的警犬犬种。不过现在瘦的有点脱相。
沈垣这心大的,自己住院住得乐呵的,狗就关家里吃干粮,好在这狗也算聪明的,不到处乱拉。但是再聪明它也没法自己清便盆,屎臭味还是漫了一屋子。
孙覆洲是个爱狗人士,心疼地薅了一把狗头,让警员把狗先带出去。
狗单独住一空屋子,也不碍着警方搜查。
孙覆洲把搜狗屋的活儿推给手下,自己则溜达去了卧室。
沈垣的卧室是整个屋子所有房间里东西最多的,一张床,一个衣服架子,床头柜保不齐是买床的时候附加的,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
孙覆洲先从衣架看起,沈垣的衣服很多,衣架是那种高低两层的,很长,全挂满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在这,码的很整齐,颜色大多都素得很,排头一件的是个白色工字背心,在一溜名牌设计里,朴素得有点可怜。
背心很旧了,还被扯得有点烂。孙覆洲眼熟得紧,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总算想起来了——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垣就是穿的这一件。
孙覆洲想起当时的沈垣清风明月的样子,心里满不是滋味。
怎么就作成今天这通缉令满天飞的样儿了?
放弃这堆衣服后,孙覆洲踱步绕到了床边。
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属于沈垣身上的那股冷冽的香。孙覆洲捻了捻被角,越发觉得这个香味好闻。
下次一定要问问是什么香水。
孙覆洲坐在床边,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空空如也,两层都是。
也是,按照他的装修风格来说,这床头柜应该都是多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