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覆洲收起了水果刀:“你来看沈垣的?”
陈禹换上嬉皮笑脸:“对啊,他在吗?”
孙覆洲将房门一拉开,在沈垣的注视下走回了病床边,坐了下去,旁若无人地拿起那颗没削完的苹果继续削了起来。
陈禹也不客气,吊儿郎当地走进来了,一上来就欣赏起了沈垣的腿,还稀奇地拿指关节在外固定支具上敲了敲。
陈禹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向他确认:“真是姓赵的干的?”
沈垣没吭声,在他眼里就是默认了。
“不应该啊……”可能碍于孙覆洲这个外人的存在,陈禹没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哎,我刚跟那群人吃完饭,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今儿能出院吗?”
沈垣瞥他:“怎么了?”
陈禹带了一手戒指,没事就摘着玩:“让陪我去酒局呗,你不是说……这事儿过了我就来找你吗?”
“叮”一声,孙覆洲弹了弹刀尖儿,然后把削得跟当代抽象雕塑作品一样崎岖的苹果扎在上面递到沈垣面前。
“他腿这样,你是带他去残疾人慈善晚宴吗?”
陈禹装没听懂言下之意,还一本正经地解释:“是慈善晚宴,不过不是关于残疾人的,而是朝阳基金会的慈善晚宴,会在下个月底举办,我提前和我的男伴说一声。”
孙覆洲长长地哦了一声,又不关他的飞天陀螺事。
作为一个前公子哥,陈禹这样的人他曾见得多了,无一例外都是身无长物,生平没长什么志气,有挥霍的资本,也有鬼混的时间,谈恋爱只是消费品,有一个算一个,有一堆也能玩一堆。
沈垣跟他是不是谈恋爱无从考证,但关系匪浅也是事实。
不过这也还是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