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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电话,沈垣靠在窗边,眼看着孙覆洲走进小区,这才拿来了倚靠在窗台上的胳膊肘。
只不过临走前,似是而非地扫了一眼窗外的某个方向。
餐厅的饭香一直蔓延到了楼道里。孙覆洲闻着味往楼上爬,头一次回家这么心切。
沈垣家的门换了指纹锁,自从定下了关系后,孙覆洲的指纹也录入了,此后他进沈垣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孙覆洲摁指纹,开锁,开门,一气呵成,长腿往屋子里一迈,发现沈垣正坐在餐厅里老神在在地吃着菜。
沈垣瞥了他一眼:“回来了?”
衣服……穿得好好的,上衣还是件高领毛衣。
孙覆洲微微喘着气,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垣就冲他一招手:“来吃饭……我刚看到有人送你回来的,谁啊?你们单位那个赵法医?”
孙覆洲憋住了一口气,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抓着筷子在桌面戳了戳,开始吃饭:“是啊是啊,盘条靓顺的赵法医,比你还年轻。”
语气中充满了怨怼,沈垣就当没听见:“盘条靓顺?那我是什么?”
“你?”孙覆洲冲他打眼一瞧,自家男友带着围裙,放下头发,要多贤惠有多贤惠,嘲讽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糟糠之妻。”
“嗤。”沈垣一声笑了出来,像是没想到有一天这词会形容自己,“为什么?”
“……踏实。”
孙覆洲闷头扒了几口大米饭,这桌饭菜很合他的胃口,沈.糟糠之妻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摸清了他的口味,原本被生活磨平的刁钻味蕾,这会儿又被沈垣养了出来。
上一个这么惯着他的,还是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