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侧着脑袋,将他脸上的坦然仔仔细细看进眼里,似是在考虑什么。很快,他就将手拿开了,别墅的大门就在前方,隐约能见日头正好,湖面波光粼粼。
就在沈垣从门口的保险柜里取自己的手机时,周洋又叫住了他:“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警察,能不能从他那打听到一点东西?”
有时候他该真舍不得把这颗废棋扔了,虽然不顶大用,却时不时又给他带点小惊喜,比如渗透进每个地方。
沈垣背对着他,稍微偏过头:“……那个警察只是一个小警员,也不知道参没参与调查,我回去套套他的话。”
周洋安慰似地说:“放心,等风头过去,黑啤酒会所的门面我还是会给你的。”
沈垣这趟来专门穿得人模狗样,标准的西装三件套,头上抹了厚厚的发胶,并将头发后梳,不过只是这样又过于正经了,所以西装也不好好穿,扣子刻意漏掉两三个不扣,头发也在造型好以后被他抓得乱中有序,一只手五个指头带了三个戒指,最显眼的还是中指上的一条吐着芯子的红眼银蛇。
周洋从他手上上扫过,他记得那戒指是前不久他给沈垣的,如今见他带着,也就放下心来——他偶尔会给一些金银珠宝给卖命的小弟尝尝甜头,沈垣混到这个地位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喽喽。
沈垣没有磨蹭,摇了摇手:“走了周哥。”
离开别墅以后,沈垣直接回了家,这几天孙覆洲每天都在市局加班加点的开会、查案,光是当年的两起失踪案,警方要筛查的人就数以百计,许多人都已经很难取得联系,这就更是大大的增加了工作量和工作难度。
不过今天孙覆洲却意外的没有加班。如今正躺在他家的沙发上看新闻。
沈垣一进来,孙覆洲就转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
孙覆洲问:“干什么去了?”
沈垣有点庆幸自己回来之前已经收拾好了,没有打扮得像个牛郎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去医院复查。”
“复查穿西装?”不过孙覆洲也不是好唬的,“而且你今天也不是复查的日子吧。”
“好吧,告诉你实话。”沈垣到他身边坐下,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家里套没了。”
“……咳咳。”孙覆洲清了清嗓子,“……这借口,你编花篮呢?一头的发胶味,滚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