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特赦的沈垣如释重负,立马躲进了厕所。
电视上的新闻正在放一段采访,接受采访的是个女人,介绍说是省内有名的商人,姓陈。
记者问了一个关于慈善的问题,女人就此侃侃而谈,什么山区什么学校什么基金会……孙覆洲这才发现下面滚动的内容是关于某基金会在山区建学校,而这个女商人正是捐了钱的其中一位知名爱心人士。
正好这时候洗完头发的沈垣从厕所出来
孙覆洲指着电视问他:“这个基金会你是不是跟我提过?”
沈垣将干毛巾丢给他,自己则在他身边坐下:“是啊,孙队记性还不错。”
孙覆洲把毛巾盖在他头上,胡乱揉搓了起来:“那这个女的和陈禹是什么关系?”
“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沈垣说,“陈氏入股基金会,就是这位签下的合同。”
孙覆洲瘪了瘪嘴:“切,这些大张旗鼓做慈善的都是表面功夫。”
当年他爹还在位时,表面功夫做得最足,连他这位亲儿子都被骗得团团转。
沈垣被后面的男人薅得眼晕,没多会儿就抓住那双手,不让继续了:“行了,还没问你,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孙覆洲打了个哈欠,收回胳膊:“哦,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们在审一个叫刘海的,发现他瞒了我们一些事。”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沈垣的反应,但后者一副并不感兴趣的样子,本来这事儿孙覆洲不应该说,毕竟也算内部消息,但他还是丢出了个饵。
——虽然意料之中的没上钩。
不上钩的结果就是自己丢的饵,自己还要圆回来:“……算是审出了点东西,所以队长心情好,把我们放回来了。”
沈垣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