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后怕得深吸了一口气,他的鼻子似乎开始适应这里的味道了。
“雯姐和赵哥……其实我听到了一点风声,但想着雯姐毕竟跟了您十多年了,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啪——
周洋手里的钢筋突然抽到了他腿上。
旧伤未愈的锐痛,倒是让他在浑浊的空气里清醒了一些。
他没抓稳手杖,单膝跪了下去。伤口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骨头扎进肉里。
搅啊搅。
“周哥,我错了周哥,这事我不该瞒着,都是雯姐……她说您找那李芳雪,她心里不是滋味,我还以为只是作给您看。”
沈垣拖着伤腿爬到周洋脚边,语气满是懊悔。他稍稍抬头,就能看到正前方阿灿的脸。
微微起伏的胸腔是那具身体还活着的唯一证据。
沈垣仰起头余光正正好看着阿灿:“我真不知道她来真的。”
昏暗的地下室一片寂静,周洋定定地看着他迟迟没出声,直到沈垣疼得脸色转白。
“来来来,起来。”周洋用手帕擦了擦手,扶了他一把,“刚刚是我手滑了,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
沈垣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自己会去验证,暂时不动他是因为他还能帮忙做事。
“是……周哥。”
“这人已经废了,你看着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