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指了指身后的阿灿。
“是。”
周洋走出了地下室。这里只剩下他一人,但沈垣一点要张望的心思都没有——自始至终这里就不止有他们两个。
沈垣拖着伤腿靠近阿灿。
借助头顶的一个不怎么亮的灯泡,他看见了一双没有指甲的手。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金属托盘,里面盛着一小堆带血的牙齿。
其中有一颗是镶金的,这颗牙还是当时他陪着阿灿去做的。
“对不起。”
沈垣在桌上一众利器里挑了把小刀。
阿灿原本是个阳光灿烂的小伙子,也算是应了他的名字。他模样很正,许多姑娘都喜欢他,却从没见他喜欢哪个姑娘。
也或许有,但只能被他永远藏在心里的那种。
周洋打断了他的手脚,以防他反抗;为了满足自己的脾气,又折磨了他的肉体,以至于五脏六腑早就不成样子了。
甚至,地面上有一坨被血包裹着的烂肉,它掉下来的地方,沈垣看不都不敢看一眼。
他咬咬牙一刀捅进阿灿的心窝。
那是沈垣能想到最快的方法了。
应该几秒钟内就能断气,至少死了比活着舒服。
拔出刀的时候,血溅到了他脸上,是炙热的、滚烫的。
沈垣闭了闭眼,忍住了眼角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