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刚走不远的众人又回头来看她。她自然不敢推辞,只能应了。众人看了看又都相继转身离开,仍旧伴随着低声议论。
大皇子走出来,面上的清冷尽显无疑,他瞥了一眼还在看着众人离开方向的江怀璧,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就说江侍讲迟早有一天会教我的。”
江怀璧思绪拉回来,转身行礼:“见过大皇子。”
大皇子目光微闪:“江侍讲不必多礼,以后若有不懂之处,还需多请教你。”
“大皇子客气,这是下官本职。”她语气仍旧平淡,并未有谦恭之色。然而大皇子并不在意,他回身望了一眼文华殿内,空无一人,眸色深了深,与他的年龄毫不符合。
江怀璧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可也深知此地并不是谈话之处。她不知大皇子留她是何用意,半晌后见他并不出声才问:“敢问大皇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才十岁的少年浑身气势天成,望了望那些屋子,随手指了一间,道:“我们去那里说。”
有他自己的内侍在门外守着,两人在屋内也还算安静。
大皇子先开口:“你们是不是都与父皇一样,认定我为人不端,劣迹斑斑,残害手足,意图弑君。”
江怀璧惊了惊,没想到这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然而他既然说清楚了,其中自然是有隐情的。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大皇子的意思是……”
“那些事的确是我做的,无论大的小的,每一件事都经我手,”他先承认了,然后才接着道,“可若我要说,我事先并不知情,你信不信?或者是,有人要陷害我呢?”
江怀璧并不觉得意外,这个她早便猜到了,她默了默道:“别人信不信不要紧,关键是现在陛下不可信殿下。”
大皇子苦笑一声,也不理她的话,又问:“若我再说,陷害我那人也是被人陷害的呢?”
江怀璧心里已有一条线索,能够对大皇子下手的,后宫嫔妃最为方便,而那人背后的人,八成就是黑蓬人了。
“殿下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