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要对魏察思下手?”他的话很模糊,可背后观点已经很明确了。她知道他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也的确未曾有过猜疑。只是想知道,他为何非要对魏察思下手。
沈迟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阴翳暗沉,仿佛与从前是两个人。许是习惯了或轻佻或认真的他,总给她一种澄澈明净的温暖。然而此时他即便有些可怖,她心中还是未曾激起过波澜。
她失神了片刻,目光微滞。
第245章 纵容
“我大约是告诉过你的。
沈迟起身, 拉着她去书案前坐下, 然后提笔蘸墨便要写些什么。
江怀璧眸色平静, 似是低叹一声:“……许是我想的不对。”
沈迟手下一顿, 干脆又将笔放回去, 回头疑惑地问:“怎么了?我都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定定地看着他, 可话到嘴边忽然就不知道怎样开口, 唇动了动,干脆又沉默了。
他觉得此时若是写起来大约也麻烦, 干脆将纸放在一边。
“我先回答你方才那个问题,”他敛了眼眸, 复又抬起静静看着她,“方文知与我或许有关系, 但与庆王的确不是一伙的。”
看着满面疑惑的她,沈迟解释道:“但方文知的确与我未曾碰面, 平时交往也不多,当日是我设法让人引他去魏府的……阿璧,你知道魏察思怎么死的么?”
他忽然抛出来这个问题,倒让她怔了怔:“外界所传出去的是他为太后崩逝哀思过甚,陛下为保全魏家的名声, 以至于他不那么狼狈。我只知是晚上突发心疾去世。”
沈迟微一点头:“心疾是没有问题的。但你知晓他为何会忽犯心疾么?因为方文知拿到了一样东西,一样能致魏家于死地, 能令他魏察思悲愤到死的东西。”
江怀检于十二月中旬时已回到沅州,后又送信至京报了平安。这半年于书院中学到的不少,又加之江耀庭时不时点拨几句, 他天资本也不差,看上去较以前已进步很大。
但江耀庭还是忍不住叹气:“那孩子性情实在内向得紧,我敲打他的也都听进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