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也是心悦他的。”
她忽然满脑子都浮现出来他所言的“无节”,心里思量着如果景明帝真要逼问到那个程度,她该如何解释。
但是景明帝莫名就觉得有些心烦气躁,随即周身的气势很快就冷下来,忽然转身,干脆连她身上那些血迹也视而不见。
冷声说道:“朕虽不会要你性命,也不会牵连江家。但你此次所犯为欺君之罪,从前亦有多处错处,且前朝这几日要求处置你的呼声颇高,朕也不会轻易姑息。这诏狱,你无需受刑,但也休想轻易走出去。”
说罢拂袖欲走。
江怀璧只觉得总体气氛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她知道景明帝不会轻易放过她,但却未曾想到仅仅是关押而已。人在诏狱不仅性命无忧无需受刑,对于锦衣卫来说,这样的情况可太罕见了。
见景明帝一脚已踏出牢房门,她急声开口:“陛下!微臣还有话要讲!”
他眉头紧锁,却并未转身,脚步顿住。开口语气虽然冷淡,却是比方才稍显和缓:“讲。”
江怀璧道:“庆王一派也知晓微臣身份。据微臣所知,他们原计划以微臣身份做要挟,捏住这个把柄对江家下手。”
“这你放心,江家无恙。”
“如若失手,他们定然还有其他计策……”
“这也无需你操心,朕自有对策。”
“沈迟一向顾全大局,此番于早朝时揭露微臣身份,想必是提前有所谋划。”
一提及沈迟,景明帝猛然转身,又走进来,三步并作两步猝不及防行至她面前,那一瞬间分分明明看到她眉间的担忧之色。
他面若寒霜,声如冰刃:“提前有所谋划?江怀璧,那你告诉朕,他沈迟提前能有什么谋划?嗯?”
她没想到景明帝反应会这么大,又思量了一遍方才所言,心道怕是沈迟引起他疑心了。然而不解的是,要猜疑早就猜疑了,何必等到现在因为她一句话反应这般激烈?
“微臣也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她只是想提醒景明帝一句,生怕沈迟也因此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