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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槿桥艰难地摇着头,似上不来气一般喘着粗气,“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不过是为了、活着。”

周悯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没了焦距,“错的又是谁呢?”说完闭上了眼,泪从脸上滑落。

南宫槿桥笑了笑,笑得释然又缥缈:“谁都没错,但谁都是、错……”眼,缓缓的闭上,世界归于黑暗。

周悯搂得更紧,徒劳的想要留住,但怀中的温度依然在缓缓消失……

第37章

宇肆懿缓缓睁开眼,外面是黑夜,屋里点着灯,很亮,亮得他刚睁开的眼感到一阵刺痛,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才睁开,浑身都在疼,但又不是特别疼,他坐起来靠到床头,转头就看见窗前的冷怜月,轻唤了声“怜月”,抚到左臂的伤口,“是你救的我。”

冷怜月斜眼看他,“如果你不想活了,我也就费事再救。”

宇肆懿勾起一边嘴角轻笑,“是我太冲动了。”

冷怜月见他说话都有气无力,干脆不再开口。

宇肆懿想到当时山顶的情形,“南宫小姐他们呢?”在他想来只要冷怜月出手,他们应当没事了,所以问得很轻松。

“死了。”冷怜月道。

“谁?”宇肆懿一下没反应过来。

冷怜月转过身直直看向他,“南宫槿桥。”

宇肆懿右手一紧,伤口一下被他抓裂,血从细布下沁出,他看了冷怜月一眼就垂下头,很多东西不用问,问就是“不想”“不愿”而已。

宇肆懿在床上躺了两天不顾思羽的反对坚决下了床,冷怜月在旁看着他,不出声,四姐妹也没辙。宇肆懿没看他们,穿好衣服就出了门,他上了翠竹山庄。

山庄里的红绸全部换了白色,就像当时的婚礼一样讽刺。山庄好像一下萧条了下去,以前随处可见的人现在只见到零星几个,纤尘不染的地面变得处处都是落叶。宇肆懿按了按胸口,继续往里走,灵堂里只有南宫玉儿一人,佝偻着背跪坐在中央,供桌上放着一根节刺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