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柳一脸不敢恭维:“就那些卖的?可别了吧,我喝不惯。”
宇肆懿斜他一眼,“矫情!”把人按到凳子上,一脸神秘道:“你等着,我知道越靑埋的宝贝在哪儿。”向问柳也被勾起了兴趣,“难道他这儿还埋了好酒?”
宇肆懿偷偷跑到一间屋子的角落,然后做贼似的看了看周围,见越靑还是在女孩的房间才放心开始挖起坑来。向问柳也走过来帮忙,果然没一会儿就挖到两坛酒,而且看旁边还有好几坛,两人也不贪心,一人抱了一坛就把坑又填上了。而至于第二天看到地上土被刨过的越靑会有什么想法,暂时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内。
两人跃上屋顶,一人坐一边,当了回对月饮酒的诗人。酒越藏越醇,但是却没有新酒烈,向问柳的酒量他自认还行,当然跟宇肆懿这个怪物是没得比,他觉得喝这么坛子酒是喝不醉他的,结果才喝了一半他就开始大着舌头说话了。
其实也很好解释,向问柳之前喝酒都是在一些酒楼或者花楼,以他的身份,喝的自然是佳酿、精酿或者果酒,哪有这些老百姓的普通酒来得烈。
宇肆懿喝酒也就喝个味儿,人家喝酒是喜欢喝得微醺时的飘飘然,他却从来体会不到,而梦尘和醉清风说是酒不如说是“毒”。
向问柳瘫在瓦片上,看着模模糊糊的月亮,醉醺醺道:“你说,他为什么要成亲啊?是我睡着不舒服了,还是……”打了个嗝,“还是……”还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宇肆懿曲着膝倚在一边,拿着酒坛的手搁在膝上,他还以为向问柳是真的不在意呢,平时装得一副精明样。“翩翩佳公子,封城向问柳”概括了他的外在,结果喝醉了也是一种德性。
宇肆懿:“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他。”
向问柳就似没听到他的回答,继续道:“而且娶的还是我妹妹,你说我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呢?见到时叫声妹夫?他脸是有多大。”抬起酒坛灌了一口,大半的酒都撒到身上,“他成亲那天我就走了,晚上的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坐在屋顶喝酒,边喝边诅咒他洞房立不起来,以后一辈子都不行!”
“……”宇肆懿嘴里一口酒差点喷出,他转头看向向问柳,“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你向大公子也有这种时候。”
向问柳继续叨叨:“我觉得骂得一点不过瘾。”
宇肆懿是看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对方完全当听不见,他也懒得认真回答,随口道:“好好好,你继续骂,要我帮你出主意吗?”
向问柳挥了下手,“不要,我要自己骂,只有我能骂!”
宇肆懿:“……”这种时候又听见了?他真是淡吃萝卜闲操心。
向问柳还在那里嘟囔,已经让人听不明白是在说什么了,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在骂还是别的什么。
没过多久向问柳就睡着了,宇肆懿慢悠悠的一口一口喝着酒,就这么枯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