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向问柳眼皮动了动,宇肆懿扫他一眼,“醒了?”
向问柳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背后还硌得慌,身上一股子味儿,他撑起身难受得皱眉,“我们为什么还在这儿?”
宇肆懿:“哟,昨晚干过的事都忘了?”
当然没忘,向问柳不是那种喝醉后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他不仅记得还记得相当清楚。向问柳想捂脸,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宇肆懿还不放过他,“现在知道羞耻了,晚了。”
向问柳放下手,眯了眼眯,“我跟你说,做人留一线,你可别逼我!大家做兄弟多少年了,谁背后那点屁事儿不知道啊?”
“哦?”宇肆懿一点不怕他的威胁,手撑到身后看天,“我有什么把柄能让你逮着的?”
向问柳冷冷一笑,“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无情。”不就是互揭伤疤的事儿?他坐直了身体,“怎么?你以为你现在一副看破红尘的潇洒样儿,你就当我不知道你还记挂着人冷宫主?可惜,人家现在已经不要你了!”话一出口向问柳就后悔了。
“啪嗒”一声,宇肆懿捏碎了手里的瓦片。
“那个……”向问柳满脸愧意,支吾道,“我……”
宇肆懿坐直身,平静道:“你说的也没错。”说完就跃下屋顶回屋关上门。
向问柳打自己的嘴,说什么不好,要是让宇肆懿给记恨上了以后还不知道得多遭罪,他也是气糊涂了!叹了口气,又闻到身上味儿,更糟心了!
宇肆懿捧起水扑到脸上,双手按到盆边,水滴沿着眼睫垂落,捏着盆子的手指节泛白。盆中倒映着他的身影,脸上是新冒出的胡渣,喘着粗气,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突然响起敲门声,宇肆懿侧头看去,眼中布满血丝眼神狠厉,“谁?”
门外响起越靑的声音:“那个…有人找你。”
宇肆懿转回头沉默了会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