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伤口都被你弄破了!”
我能感觉有温热黏腻的液体从大腿根部流出来,却依旧不顾一切地挣扎。我用力地踢打挣扎,想要掰开即墨辰环在我腰间的手。
“好了,不要再乱动了,只要你乖乖回去躺着,我就把它还给你。”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不会骗你。”
他的眼神很深邃,仿佛那句话就是誓言。我挪回床边躺好,即墨辰走过来给我掖好被角。我一顺不顺地着他,只见他从软塌的案几上拈起一枚棋子,略一运劲将棋子扔向我这边,我吓得闭上了眼,却听见“叮”地一声脆响,有两个东西以很快的速度从床下飞出,直到撞上马车的壁才停下来。
即墨辰用两根手指捏住那竹箫的一端,像扔垃圾一样将它扔向修离,这是他昨晚看着碍眼一脚给踢到床下去的。
我将竹箫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见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才放到枕下藏好。即墨辰挑眉看着我的动作,眼里全是不屑。
“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宣随行的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即墨辰走过来坐在床边,柔声说道。
你别“我我我”的寒颤我了行不行,我把身体往床的里面挪了挪。
“不要任性了。”
我彻底被他的语气恶心到了,他以为他是谁啊,给了别人一刀子,然后又跑过来装柔情,你他妈的演给谁看啊。
即墨辰伸手过来想扯下我捂在脸上的被子,我真的怒了,腾地一下坐起来:
“啊,嗯……”
我们俩都愣在那里,静默了半分钟,即墨辰猛地回过神来,焦急大声地朝马车外喊:“太医,快宣太医过来,快……”
“怎么样?”
见太医诊断地差不多,即墨辰便沉声问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给我诊断的那名太医弓着身子杵在那里,竟紧张地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应是出了许多汗,只见他用官袍的袖子不停地擦着,那手也是抖得。
见他这种反应,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吧。
“小主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外伤,只要禁了……房事,多修养些日子就好了。至于,至于他的嗓子,奴才检查过了是因为长时间地嘶吼或者其它原因的用嗓过度而造成……声带断裂,加上又发现的晚有些溃烂的现象……”
“好了!”即墨辰愤怒地打断他,“朕不要听你的废话,朕只要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开口说话。”
“这个,这个臣也不太确定。但是,但是如果用滋补声带的药品慢慢调理,应该,应该是有可能会好起来的。”
“朕要你这样的废物有何用?”
只是转瞬之间即墨辰已经来到床前扼住了那个太医的脖子。
“陛……下,饶命……”
那人已经脸色青紫,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来。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我嘲讽地撇撇嘴角。如果最该要怪罪的那个人就是你即墨辰,我的一切悲剧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又何必拿别人的生命来撒气。他人的死活又与我何关呢,我拿什么去怜悯别人。
再也不能说话了么,从此修离就是个哑巴了?
即墨辰看着修离眼里流露出的化不开的悲伤,突然心里一阵绞痛,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么。
即墨辰颓然地放下扼住太医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前日割破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流出来也浑然未觉。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