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笃、笃、”
年却升猛的回头,将姜冬沉护在身后,老者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惊慌的两人。笑得仍然极尽慈祥,压着嗓子道:“孩子,别怕。”
姜冬沉四下望望,不见任何可以遮蔽之处,退路望不见,出口亦是难寻。这镜玫林终究是别人的地界,而且玄之又玄,两人不敢动用灵力,僵持片刻,姜冬沉道:“老先生,敢问您引我们入此地,意图何在。”
老者没有回答,仍像先前一般故自轻声道:“三折门,一折之于原城抚花,二折之于年山璇月,三折之于玫林阮阮。三折之险,既过,则生,得月之灵也。不过,则死,永无安生之日。我镇守第三折 ,必要达成三折未竟之意愿。”
“璇月,阮阮,月之灵,以及未竟之意愿,什么意思?”年却升道。
老者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年却升还要再问,老者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将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霎时间,高木老者皆不见,只有年却升与姜冬沉二人,被一片明晃晃的镜林包围。
年却升看上去若有所思,但还是捏住姜冬沉的手道:“幸好,没把我们分开。”
姜冬沉毕竟是姜冬沉,心思一向细微而缜密,一眼看穿年却升的心事:“那老者说的东西,是否就是你向我隐瞒,而且你自己也不甚明白的事情?”
年却升眨眨眼,低下头道:“正是,哥哥。待我将这些事都琢磨清楚,就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
姜冬沉点头:“好。”
年却升这才想起观察这个地方,抬头发现情况不甚明朗。四处都是高大的铜镜,又比铜镜略亮一点,清楚一点。年却升每走一步,都有千千万万个年却升如影随形。
今日走了太多的弯弯绕绕,年却升心中急躁,问姜冬沉道:“哥哥,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御个什么东西上去看看?”
姜冬沉抬起手,手中生出一点灵力,又倏地灭了。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冷静分析道:“能封住人灵力之外物有二,一是天然结界,二是人为阵法。方才我们随一直在向前走,但我们仿佛是在走圈。或许这就是后者,我们要走到阵法正中,才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年却升笑笑:“哥哥心细,听哥哥的。”
于是两人开始摸索着向中间行走。路途眼花缭乱,年却升好几次碰到镜子,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仍然一无所获。眼看天就要黑了,若夜晚降临,又不知要生出什么怪物来。年却升停住脚步,沉声道:“再这样走下去,非神经错乱不可。这镜子太多了,我都快认不出那个是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