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春和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要像她自己,她什么事也没有,医院里的生死离别她几乎没有经历过。除了许若若那次受伤住院让她难过了一阵之外,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而今天,就算容爷爷咽了气,说句不肖子孙的话,容春和并没有半分感触。
人与人的亲疏,并不是血缘决定的,所谓血缘只是政治经济学的一场阴谋,千年的教化传习下来,才渐渐增加了亲情的光环。但如果亲情没有培养出来,剩下来的不过就是赤|裸裸的利益。
所以,为了利益,容恪先动手了。
容春和费了不少功夫,才将被毁掉的监控录像恢复。动手的确是容恪,而一直待在容爷爷身边的贺律师也站在一旁。
容爷爷的父爱没有感动容恪,但是足以迷惑贺律师,贺律师选择了容爷爷最疼爱的儿子。这个队只怕是早就站好了。
容春和将这边的消息递到容麟手上,虽然早就知道真相,容麟还是满腔怒火,他们兄弟妹三个谁都可以动手,容恪不应该。容爷爷对容恪的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没想到,连最后三天也等不下去的人居然是容恪。
容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开了。
白布从头盖到脚,尘埃落定。
容祺身为长子,揽下了容爷爷的后事,容麟将容景明作为长孙托付给容祺,自己则带着容春和离开。
容爷爷咽气不足五分钟,网络上的通稿已经满天飞,最长的一篇甚至有好几千字,有的网站甚至还出了一整个网页的专题。
一想就知道,媒体肯定在人死之前就已经写好了稿子和专题页面,人一旦咽气,这些东西也就全部发了出来。
新闻的新,可见一斑。
容恪那边的动作很快,带着贺律师一起直接前往公证处,将容爷爷最后的遗嘱敲定。
盖章的那一瞬间,容恪想笑,放声大笑。
最后的赢家果然还是他,从此以后,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