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这只就给你烤的。”
青年以为她顾虑他,姜瓷难为情,肚子又响,她接了树枝子。也实在半年没沾荤腥,在顾家先前下不来床的时候,方氏每日给她送两碗稀粥,后来勉强能下地了,后头的柴草厨房有点柴火糙米,也是她自己煮稀粥吃。
顾铜不让她到前头去。
吃了两口,冒油的兔子实在香,姜瓷大口大口狼吞虎咽,青年失笑,递了个葫芦过来。
“没人和你抢。”
话音落姜瓷噎住,抢过葫芦忙灌水。
“我叫卫戍,到苍术县来找人。”
姜瓷灌了两口水好容易顺下去。
“我,我叫姜瓷。”
青年拨弄着火堆,添了两根树枝,缓了缓问道:
“慈和?”
“瓷器。”
青年顿了顿,有些诧异:
“惯少人用这名字,易碎。”
“我娘说,我这一辈子注定坎坷,叫个易碎的名儿,没准以毒攻毒也就好了。”
姜瓷苦笑,哪里就好了。
“听这意思,你娘倒像是读过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