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起身朝她走去,二人出了垂花门,卫戍才慢慢去到陶嬷嬷身边,坐下后没精打采,陶嬷嬷笑:
“既带来了,你心里必是已有思量。”
卫戍皱眉厌恶:
“不该拉她下水,她该有自己的人生,她值得更好,她是个好姑娘。”
虽然又蠢又笨。
“和我说说,她是个怎样的姑娘?”
陶嬷嬷歪着头笑,温柔得不容拒绝。卫戍将他与姜瓷相识这几日点滴悉数告诉,陶嬷嬷点头:
“是个可怜的姑娘。”
“所以卫家这趟浑水,不该再拉她下去。”
“可是阿戍,你从盛京千里迢迢逃到这里是为什么?你扛不住,你该知道这是最有效的法子。”
卫戍厌恶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抿紧嘴唇,眉眼厉色,陶嬷嬷叹息:
“若你也沉沦了,还有谁能救她?说起来非亲非故,你搭救一场,她便是报恩,也是福气,总好过如今这样的日子。”
卫戍不出声,陶嬷嬷拉住他手劝解:
“待她好,好到你心里不觉得亏欠,也算一场缘分。”
卫戍痛苦闭眼,他厌恶需要牺牲一个女人来搭救的自己。
“阿戍,好好想想,若真想不明白,就问问她,兴许她愿意呢,毕竟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