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若不想搭上自己一辈子,一月期满立即离开。”
卫戍手死死攥着盆沿,牙缝里挤出的话,他用尽全力,似乎在挣扎。姜瓷惊诧,卫戍已起身离去。
到底怎么了?
姜瓷仔细回顾,从苍术县回来时尚好,她说要报恩,他说跟他走一遭,陶嬷嬷说的话和卫戍的反常。有什么呼之欲出,姜瓷却决然否认。不会,卫戍便是需要那样的帮助也轮不上她。
晚饭时卫戍从屋里出来已恢复如常,却终究话不多。吃完饭他去厨房煎药,姜瓷蹲在井边洗碗。
“姜瓷。”
姜瓷接碗的手有些颤抖,她闭着眼一口闷下,苦的龇牙咧嘴。卫戍愣了一下转身就走,片刻回来带着一包松子糖,姜瓷捏了两颗。
“甜!”
甜到心里去了,她心里满胀胀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样好。为她煮药,吹凉给她,苦了还给她买糖。
卫戍静静的看姜瓷哽咽,又塞了两颗松子糖到她嘴里,姜瓷嗤的又笑了。卫戍坚硬的眉眼总算染了几分笑意。
“绕着墙根跑,跑到跑不动为止。”
姜瓷不问缘由去跑,跑了三圈就气喘吁吁。
“坚持!郎中说你身子自幼亏空伤患未尽,要调养服药锻炼。”
姜瓷咬牙,心头大石总算落下。又跑了两圈,卫戍总算松口:
“往后每日加一圈,能跑二十圈后再加旁的。”
如此半月,这日姜瓷如常去孙家酒铺,孙寡妇忧心忡忡拉住姜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