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不知枯坐床头多久,听见外头声响,不多时大门推开,芸姑叹息。
“怎么就成这样了?”
芸姑烧了热水要为姜瓷洗漱,姜瓷忙起来自己洗漱,红着眼眶笑:
“我,我就是吓坏了,并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郎君也不肯说。”
姜瓷顿了顿,艰涩的将昨夜之事略说了,芸姑冷下脸去:
“实在不堪!”
她拉住姜瓷手:
“卫家……不是个好地方,郎君才生下,我就照料在他身边,郎君命苦,夫人心思不在他身上,老爷更是。夫人去后嬷嬷不放心,留在卫家照料郎君,郎君少年时,知道卫家容不下我们,就叫我和嬷嬷一齐走了。那样一个地方,留他一个,该多难熬……”
芸姑恻隐:
“姑娘,郎君遇到难处,只有你能帮他,可他不肯。”
“想跟他的姑娘一定很多,是我不配。”
这是实在话,谁知芸姑却摇头苦笑:
“算计他的倒不少,喜欢他的,真没有。你想,总不好随意寻一个,不知根不知底,将来还不知多少麻烦事。况且你瞧,今日种种,郎君分明看重姑娘。”
姜瓷也曾想卫戍为何会这样帮她,却在昨日隐约猜到答案。
“是同命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