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激灵了一下,脸先不自控的红了起来。
“啊,啊,没有啊……”
她语无伦次,卫戍又淡淡笑了:
“你贪恋美色,为夫知道,不会怪罪你。只是往后你只贪着为夫一人的美色便足够了。”
“没正经!”
姜瓷白他一眼走进屋,卫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盖在琴弦上,琴音停止。他看向姜瓷,目光幽冷,却叫人无所遁形,姜瓷下意识躲闪。
“你知道了,是么。”
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调。
在船上他问她知道了多少,她说也就知道了他爹娘的事,她低着头,心虚难堪。
卫戍一闪而过的惶惑,姜瓷看见他垂在膝头的手蜷了蜷,心没来由一疼,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倒也没什么了。”
卫戍淡淡的笑容有点艰涩,姜瓷也艰难笑笑,就听他又道:
“就是,终归有些意难平,曾经为之多努力,想要讨好他,那个时候就有多失望,多痛苦。尤其九死一生逃回去,他却和我说,不如死了。嗳,你说,我得多生气。所以你知道,我就走了。原本在那个将军府,我本来也就多余。”
姜瓷张了张嘴,觉得满嘴发苦,卫戍说完这些却长长舒了口气。
“说出来了,也就痛快了。况且离开将军府确实是最对的选择,你瞧,我如今不是好好的?有自己的宅子,有自己的家业,还娶了娘子。”
他说着眉眼又染上戏谑,在姜瓷羞恼前推了个盒子到她眼前。
“这是我如今身家,除却此处宅子,尚有商铺几间,一处玉石矿,千顷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