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喜欢带有侵略,将军府对卫戍的轻慢敌意叫她也觉得,她看上卫戍是卫戍的福分,卫戍该感恩戴德,匍匐于地的感激她。然而卫戍对她越是冷淡,越激起她征服的欲望。董泠儿生的好,自幼又会做戏,白莲一样美丽洁净的姑娘引不少郎君追逐,凭什么卫戍对她不屑一顾?
所以她想方设法,哪怕毁了卫戍,折辱他磋磨他,也一定要他娶了她,匍匐在她脚下。
春天时那一场所谓卫戍毁她清白的事,她自然清楚怎么回事。卫戍警觉,没有踏入她的陷阱,但有人进了她的屋毁了她的清白。她怎么可能嫁给那个贩夫走卒,所以咬死了,也要扣在卫戍头上。
姨母姨丈都知道内情,因为她们都知道,那一天卫戍没有去。
但她们都顺着她,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势在必得。
梁文玉神色清冷,她出身武将世家,是个上过战场的奇女子。她知道外甥女对卫戍的心思,所以当初使了手段,她以为那时董泠儿意乱情迷,错把毁她清白的人当做卫戍,这么久,她和卫北靖都不敢说破,怕柔弱的外甥女心里过不去坎会出什么意外。
然而董泠儿哭诉卫戍娶亲了,梁文玉神色总算有变。
“你先回去吧,好生休养别胡思乱想,我同你姨丈说说此事。”
她同大女儿卫安安使了眼色,卫安安扶起哭倒的表姐,劝慰着出去了。卫北靖从屏风后出来,行军习武之人,便是中年也英姿硬朗。
“你怎么看?”
“逆子不告而娶,打死也不为过。”
梁文玉叹息,却一句也没再多言,这对父子间的事她从不参与。
卫北靖令人去寻卫戍,他备好马鞭等在书房。
信儿送到卫府时,姜瓷刚给卫戍换过药出来。
“公子不舒服,改日再去。”
没见过这样亲爹,迫不及待给儿子扣绿帽。姜瓷愤愤回去,卫戍笑着看她。